奥长达斯

如宏愿太过渺茫不去预算

【朱白】白副队和他龙哥为什么还单身(三)

架空 心外科医生龙x刑警副队长宇

朋友变情人 he

 

知道崇安出事的消息时,白副队带着小篆在外面盯梢。

 

“刚接到报案,一名持刀男子砍伤了一名医生,逃脱过程中又造成十几名医护人员和保安受伤,引起大范围的恐慌,目标现在正向长宁街方向逃窜。”

 

白副队交代另一个点的人盯紧目标车辆,利索地打了个方向盘。

 

“小篆,坐稳了。”

 

白副队一边在对讲里安排人快速赶过来,一边从最近的路抄过去,带着点比那人还丧心病狂的气势,别住了那个狂徒的车。

 

这是个普通的小插曲,白宇习以为常地解决,把人交给老徐,就要原路返回。

 

这时,小篆犹豫地开了口。

 

“老大,那孙子是从天生路那边窜过来的……”

 

白宇心里咯噔一下。

 

天生路附近只有一家医院……朱一龙所在的崇安医院。

 

 

 

 

忙音,忙音,还是忙音。

 

白宇的一颗心沉了下去,猛地想起朱一龙给了他肖医生的联系方式,连忙打给肖羽祝。

 

那边刚经历过一场骚乱,耳机里传来的背景音是一片忙乱的声音,白宇只零星地捕捉到几个词语。

 

“情况危急……抢救室……”

 

白宇猛得踩下刹车。

 

“刘队他们已经带人过去崇安了,我们……”

 

“下车。”

 

白副队艰难地开口,声音嘶哑得不像话。

 

“老大?”小篆不明所以。

 

白宇深吸一口气,示意他看自己发抖的手。

 

 “你来开。”

 

 

 

 

白副队坐在后座上,脑内一片嗡鸣。

 

 

 

 

九年前,朱一龙大一,白宇高二。

 

朱一龙有个漫长到不像话的寒假,羡慕得人牙根痒痒。

 

准高三生白宇余额不足的假期却不愿意出去浪,天天粘着朱一龙。于是白爸爸白妈妈十分欣慰地看着儿子和他龙哥,看书,看电影,打网球,偶尔骑车出去,过着比上学时候还要规律的生活。

 

某天晚上,白宇陪着朱一龙看电视。

 

这是一部评价很高的医疗纪录片,他龙哥看得出神,白宇却有些兴致缺缺。基本上是朱一龙盯着屏幕,他盯着朱一龙。

 

很多东西现实得可怕,因失去至亲而理智一并湮灭的家属,将矛头指向心力交瘁也无能为力的医者,可悲又无辜。

 

朱一龙在这时候淡淡地开口,仿佛自言自语。

 

“很多医学生会因此对重症医学和手术台失望,但有更多的人没放弃,因为我们都没忘记选择白大褂的初衷……”

 

“是什么?”白宇上下眼皮打架,打了个小哈欠。

 

“救命。”轻轻的又无比坚定的两个字,掷地有声。

 

“我一次见习心脏移植手术的时候,站在观摩室里,看着抢送过来的心脏,在剖开的胸膛里跳动起来的时候,好像浑身的血液在瞬间凝固,然后沸腾着流动起来……”

 

“你懂那种感觉吗,小白?”

 

“我想做个好大夫。”

 

不甚清醒的白宇看着朱一龙的眼睛,并不能完全体会他的心情,但他觉得他龙哥整个人都在发光。

 

 

 

 

三年前,二十六岁的朱一龙的毕业典礼。

 

那时候白副队还是个菜鸟,被师父和警队的大家一口一个小白得叫。

 

怀里抱着花,没来得及换下作训服的小白火急火燎地冲进人群里时,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。

 

有人欢呼,有人流泪,有人互相拥抱,朱一龙就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,垂着眼帘摩挲着手里的博士帽,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。

 

与周围格格不入的气质,却不是冷漠和疏离。

 

是好似突然降临人世的,出尘的,又带了点悲悯的温柔。

 

旁边有人提醒了一句,朱一龙回头看见白宇,寒星般的眼睛瞬间弯成了一条桥,沾了点人间的烟火气,背对着人群的喧嚣,一步步走向他。

 

白宇站在原地,觉得贴近那束花的心脏突然疯狂地跳起来。像是要冲破他单薄的胸膛,连同那束花一起送给他的龙哥。

 

浅近些说,白宇心花怒放了。

 

他龙哥真好看。

 

同样是白大褂,为什么有人穿起来像化肥厂的工作人员,他龙哥穿着就像什么韩剧里的少女心收割机啊。

 

 

 

 

这样的一个人,怎么能被那些不堪的恶意伤害。

 

 

 

 

有些慌张的小司机向后视镜里望了一眼。

 

白副队把手放在膝上,似乎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。

 

……他在害怕。

 

小篆慌了,他的白副队在害怕。

 

他第一次跟着白宇出外勤,看他徒手夺下歹徒的刀,手臂被划了条十几公分的口子,皮肉都狰狞得地翻出来。脸上溅了滴血,眼睛都没有眨一下。

 

在把人拷起来后,看见被救下的小姑娘要哭不哭的表情,才龇牙咧嘴地喊小篆先帮他把伤口处理一下。

 

那才是他认识的白副队。

 

小篆想,白副队的天塌了。

 

他没哭,却好像一碰就要碎掉了。

 

 

 

 

白副队丢下他的配车和小弟,拼命奔跑着,喉咙里灌满风血腥的味道。

 

他想。

 

没有朱一龙,他就要死了。

 

朱一龙,你不能有事。

 

我会死的。

 

 

 

 

白副队无视了在做善后工作的同事们探寻的目光,熟门熟路地跑上了三楼。

 

然后他看到了连轴转了11个小时,又无缝衔接了那场风波中受害者的手术,出了抢救室就靠在墙上睡过去了的朱医生。

 

睫毛敛着、刷手服下的胸膛有规律地起伏着的、鲜活完整的朱一龙。

 

他的哥哥。

 

 

 

 

白宇眼眶里盛了一路的泪瞬间就落下来了,仿若劫后余生。他轻手轻脚地蹲下来,细细打量着他的龙哥。又哭又笑。

 

笑自己傻,他龙哥是医生,医院出了事当然在抢救室。

 

又庆幸自己傻。庆幸他龙哥没事,庆幸他跟那人赌气的话,没有成为他们的告别。

 

他长时间地注视着阖目休息的朱一龙,像是看着失而复得的珍宝。

 

睡着的龙哥可真好看啊。穿刷手服也好看,被帽子口罩遮得只剩眼睛也好看。

 

他又贪心地想,如果只给他一个人看就好了。

 

 

 

 

白宇情不自禁,伸手覆上他的眼睛,几乎是虔诚地、轻轻地吻了上去。

 

在感觉到手心里轻轻的蹭动时,白宇身子一僵,想退开已经来不及了。

 

朱一龙的眼睛里全是清明。

 

白宇那点不堪的、龌龊的心思,就这么赤裸裸地曝在阳光下,无所遁形。

 

 

 

 

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,罪恶感和紧张紧紧地挤压着他的心脏,压得他喘不过气,又不得不强装镇定。

 

白副队索性破罐破摔了,直视进人的眼眸。

 

“我们兄弟没得做了,朱一龙。”

 

“我现在很清醒,也没在开玩笑。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。”

 

白宇第一次,也很清楚是最后一次地,鼓起他二十七年的生命里所有的勇气,再次凑上前去,朱一龙却像是猛然清醒般,偏过了头。

 

白宇明白了。

 

“……我懂了。”

 

他狼狈地起身,落荒而逃。

 

他搞砸了。

 

他毁了一切。

 

对不起哥哥,我们做不了兄弟了。

 

 

 

 

“小白。”

 

朱一龙不太跟得上思路。他的思维从无影灯和铺天盖地血红的纱布里挣脱出来,慢慢消化着刚刚发生的事。

 

他的小白自以为霸气地,向他十六年的好兄弟告了白。

 

他回想着那人的样子。单薄的肩膀在微微颤抖,小顺毛凌乱得散在额前。眼睛通红着,泪还在不自觉地掉。

 

朱一龙像过去的每一次一样,为他的难过而难过着。可他却没办法回应他的心情。

 

他坐在原地,轻轻叫了一声。

 

小白。

tbc.

 

  

突然狗血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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