奥长达斯

如宏愿太过渺茫不去预算

【朱白】白副队和他龙哥为什么还单身(四)

架空  心外科医生龙x刑警副队长宇

朋友变情人  he

上次在医院分别之后,两人就再也没有联系。

 

朱一龙习惯性地订好了双人的返回江城的机票,才想起白宇应该早就回家了。

 

从前他们总是一起回去的。朱一龙早早办好了手续,在廊桥等白宇过来。他有轻微的晕机,白宇总是会换到他身边的座位,把肩膀给他。那人常忘记充电,总是用他的手机打一路游戏。

 

朱一龙被电子音的广播唤醒。

 

“哥哥,醒醒,我们到家了。”

 

耳鸣又落枕的滋味着实不好受。

 

 

 

江城很小,白家和朱家住得也近,不刻意避让的话很容易遇到。

 

朱一龙回家后看到茶几上龙城特产的茶。

 

“白宇来过了?”

 

听着母亲絮絮叨叨着小白多有心,小白又瘦了,小白怎么没和他一起回来。朱一龙明白,他在躲他。

 

 

时值校庆,他回中学母校看了看恩师,从办公室出来时,朱一龙鬼使神差地上了天台,曾被学生时代的他们视为秘密基地的地方。

 

远远看到一个背影倚在栏杆边。白色帽衫,总不太服帖的头毛,肩背看起来薄薄的一片。

 

朱一龙叹了口气,怎么又瘦了。

 

江城的冬天很温和,十几年见不到一场雪,但也没暖和到穿单衣的地步。

 

小孩又该胃疼了。

 

那人修长的手指在墙上摸索着什么。

 

白宇的手很软,一年四季都是高于常人的温度,总把他的手拢在自己的手掌里,为他带来热量,牵着他走过了十二年的晴朗和日暮。

 

那时候学生们很流行在天台这面墙上写字,小情侣用粉笔在上面写上两人的名字,中间还还要添上一颗俗气的心。十六岁的白宇,不知从哪摸出块尖利的石头,歪歪扭扭得,硬是在上面刻上了两人的姓氏。

 

嘴唇收拢,舌尖上翘,抿住下唇,舌尖抵住下颚再张开。

 

“朱白。”

 

白宇伸出手,照着他记忆中的位置一点点摸过去,只触到一片斑驳,再难看出当初的痕迹了。当时的他没想那么多,只是觉得他龙哥就要毕业了,理所当然地得在学校里留下点什么。

 

很多东西都是会变的。白宇终于清醒地意识到这一点。

 

朱一龙的角度只能看到白宇的手撑在石墙上,蝴蝶骨耸起来,微微颤抖着,像是下一秒就要抖出一双翅膀,飞走了。

 

他看着看着,觉得自己也跟着难过起来。

 

他们生命里超过二分之一的时间都是和对方度过的,两个人一起做什么都不会尴尬,在外人看来总有种举世无双的默契。

 

只是他并不能时时懂他。

 

那次的练歌房,白宇没有像往常一样精力旺盛地满场蹦跶,一反常态地安静着,唱着一首年代久远的歌。KTV里灯光很暗,朱一龙没注意到小白菜发红的眼角。他开玩笑地拿起麦克风,故意去应他每一句“哥”。

 

“我有你这哥哥在心里,我也为你遮风挡住雨。”

 

白宇会唱的抒情的歌曲很多,但这一首倾注的感情没人能懂。

 

朱一龙脸颊鼓鼓地忙着嚼水果,笑得没心没肺。他哪里知道呢,那时为他唱着这首歌的小白刚刚明白自己的心意,表面上努力维持着他们一贯的相处模式,忍得辛苦。

 

白宇盯着大屏幕,强忍着不偏头去看他。他挺矫情地在心里酸溜溜地想,哥哥啊,你认真听好不好。

 

唱完这首歌,我就不喜欢你了呀。

 

白宇把话筒贴在心口,那里好像盛了一汪果冻,晃一晃就要溢出来,胀得人心脏和眼眶都发酸。

 

可他还是舍不得一丝一毫漏出来,小心翼翼地护着,端着,捧着他无望的温柔。

 

 

 

 

朱一龙陷入回忆里,惊觉一切都有迹可循。

 

白宇在这时开了口,不是在自言自语,他叫他,哥。

 

“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。”

 

“我知道你接受不了,所以我藏得好好的,藏到你结婚生小孩……我本来是打算藏一辈子的。”

 

“可是那次你介绍肖医生跟我认识,我差点就露馅了。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,哥哥?我可以接受你不再需要我,但我接受不了你把我推给别人。”

 

“上次在医院,我以为出事的是你,我那时候怕得要死,不知道没了你该怎么活。”

 

“我知道你回应不了,可是喜欢了就是喜欢了,哥哥。“

 

一句句心碎的剖白,砸在朱一龙滚烫的心脏上,一声又一声,怦然清脆。那些被他忽略的点点滴滴,仿佛一记惊雷,在他的头顶炸开。他此刻茫然失措的大脑就像一张白纸,长足空白。

 

认识白宇的人都觉得他闹腾,永远是宇宙中心,却不知他其实喜欢,也习惯安静。他平日里总嘻嘻哈哈得没个正形,但其实心思细腻敏感得很,认真的样子起来很可靠。

 

他一旦认定了什么东西,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的。

 

可他得有正常的生活,他该有正常的生活。

 

 

 

 

朱一龙看着那双凝视了他十二年的眼睛,尽可能平静地开口,宣判了他的死刑。

 

“小白,这样是不对的。”

 

朱一龙告诉他应该怎样做,不应该怎样做。一直如此。就好像是少年时代他为他解的一道习题,朱一龙把笔尖点在白宇的受力分析图上,轻声说:“这样做是不对的。”

 

一如既往的温柔语气,温柔得让人绝望。

 

“朱一龙,朱一龙。”

 

白宇把这个名字抵在舌尖念了两遍。每念一遍胸口便是一痛,像是用生锈的刀刃从他心脏上一刀刀割过。他捧着被割得鲜血淋漓的心脏,艰难地将自己从泥沼中拔出来,又是那样艰难地发声。

 

“我知道了,哥。”

 

白宇没有转过身,不想让他龙哥看见他脸上蜿蜒的泪。

 

他很清楚,这一步迈出去了,像未干的水泥地上踩上去的脚印,狼藉而不堪,无法挽回。

 

他们回不去了。

 

 

朱一龙轻声叫了句,小白。

 

白宇没有回头,只背对着他扬了扬手。

 

“没事儿,哥。”

 

“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,还是兄弟。”

 

白宇走路的样子很好看,总是意气风发,脊背挺得笔直,从前装满课本和试卷的沉重书包也永远压不垮他的肩。此刻也是一样,那个背影一如少年时代,只是个子高了些,肩膀也渐宽,好像什么都没变。

 

好像他还是穿着蓝白的校服外套,拉链大剌剌地开着,被风吹得鼓起来,旋起的衣服下摆像是随时要飘走的蒲公英。

 

朱一龙心里一阵钝痛,却不知道怎么挽留。

 

 

 

 

如果早知道后面要发生的事,他一定会告诉现在的自己。

 

他应该追上去,去牵他的手。

 

不应该在明知道他在逞强的时候放他走,让他一个人把自己和过去血淋淋地剥离。

 

不该让他那么难过。

 

tbc.

    今天累到爆炸……幸好还是写完了……没有破我的隔日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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