奥长达斯

如宏愿太过渺茫不去预算

【朱白/RPS】我的同事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

现实向小甜饼 一发完

灵异设定 OOC 白宇视角

 

 

 

所谓幽灵,即死者的灵魂,以其生前的样貌再度现身于世间。通常没有固定的形体,不为肉眼可见,只有某些对死者来说有特殊意义的人才可能看见。

 

二十八岁的唯物主义青年演员白宇怀疑他的同事,镇魂的另一位主演,朱一龙,是个幽灵。

 

 

 

 

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片场。开机的第一天剧组很忙碌,到处都是来来往往的人。

 

然后他看见在一片人头攒动里,有一个周身散发着浅淡荧光的背影,像是加了特效一样,近乎半透明。

 

从轮廓看起来是个身材匀称的瘦高男人,在一片黑压压的影子里显得格格不入。他被人簇拥着走向他,听他们介绍说那是同为主演的朱一龙。

 

白宇仿佛见了鬼,呆呆地看着朱一龙伸出来的手。那只手也一样,边缘不清,只有一团模糊的雾气。

 

他经助理提醒才回过神来,赶忙上前握住,碰到那人手的时候还是颤抖了一下。

 

那是有温度的实体。

 

两只手交握在一起,他感受到了一种无法解释的熟悉感和亲近感。白宇看到,就是在那一瞬间,朱一龙身上的光隐去了一些,他也终于看清了那人的脸。

 

黑而浓密的睫毛,眉眼深邃又温润,浅浅的笑意在棱角分明的脸上延伸着,在他的心里铺陈开来。

 

过目难忘。

 

哇。

 

这个幽灵有点好看吖。他给我来一个阿瓦达索命我都是愿意的。

 

唯颜主义青年白宇愉快地接受了同事是幽灵的设定。

 

 

 

可哪怕是再好看的人,总忽闪忽闪的,一会儿透明一会儿虚化,看着也怪瘆人的。

 

白宇的常识被一波一波地冲击,他也曾旁敲侧击地问过其他人,可没一个人能看到这样的异状。他总不能见到一个人就摇着人家肩膀问,你看到居老师那个鬼样子了吗。

 

怕不是会被当成个傻子。

 

白宇苦恼着,把自己的五官揉成一团。

 

朱一龙这个样子只有他能看到?这算什么?如果他真是鬼,也得是对他来说特别的人才能看到,可他就是个没认识几天的普通同事啊。

 

为什么偏偏是我呢?

 

他烦躁地把陈黛黑的毛撸乱。暗戳戳地想,不应当,因为我只是一只小猫咪。

 

 

 

 

白宇从来都不太惜命,近十个小时没吃什么东西,胃里烧灼的疼痛裹挟着伤风来势汹汹。他硬撑着出了门,拨了个号码,听到忙音才想起他助理请假去追自己爱豆了。于是他一手捂着胃,一手扶着墙蹲下去。

 

许是他动静大了点,走廊里有扇门突然开了。一双腿停在他面前,他没抬头也认得,何况他都能透过那双腿看到后面墙纸的花纹。

 

“不好意思啊龙哥,吵醒你了。”白宇抽着冷气说。

 

“不舒服吗?”

 

那人结实的臂膀把他扶起来,分担了他大部分的重量。朱一龙给他找了药,又守了他快半宿。第二天还给他带了热腾腾的早饭。

 

病中的白宇被感动得一塌糊涂。

 

这次他确定了,朱一龙不是幽灵,是个神仙。那种悲天悯人,美色善心兼备的神仙。

 

“有胃病就得保证饮食规律,得慢慢养着。以后我们一起吃早餐吧。”

 

神仙哥哥仙美心善。

 

神仙哥哥还要承包他的早餐。

 

嗷呜。

 

白宇咬了口包子,二十八岁的唯颜主义青年就这么沦陷了。整个上午,剧组都弥漫着春暖花开的气息。

 

 

 

 

白宇不再纠结朱一龙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了。是幽灵又怎么样,神仙又怎么样,都是他的龙哥。

 

只是朱一龙偶尔在片场自己安静读剧本时,便又会陷入那种半透明的状态,以不算很快但又无法忽视的速度,在一点点变得飘忽,好像迟早会完全透明。

 

白宇着了急,他记得那晚入睡前,他看到的朱一龙还是半实体的样子。

 

神仙是要回天上去了吗?

 

他忽然有点害怕,怕他就这么一点点透明下去,消失在空气里。连声响都没有。

 

 

 

白宇决定想办法留住他的神仙哥哥。他在这些天的相处中总结出了一些规律,比如朱一龙总是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开始透明化,又比如和他接触会让那人一点点恢复称正常人的样子,拍一下他的肩膀都能延缓消失的速度。

 

更诡异的是,对他起作用的,只有白宇一个人。接受了只有自己能看见他异化的设定之后,这个事实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。

 

自从发现这件事后,他就开始了疯狂的尾随朱一龙的行动。频繁地找他搭话,回请他的早餐。两个人每天起来见到的第一个人都是对方,大半的时间都腻在一起。

 

可慢慢地他也发觉,他的触碰能发挥的作用,越来越小了。之前两个人待在一起吃一顿早餐的时间,能让他大半天都不再继续透明,而现在只能维持几个小时了。

 

好在两个人的对手戏多得很,双男主之间的感情有点微妙,他能以戏里关系的名义对他龙哥上下其手。

 

于是在他眼里,朱一龙变透明又恢复,变透明又恢复,来来回回得折腾自己,也折腾着白宇的小心脏。

 

 

可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。

 

白宇打算去和其他小伙伴商量一下,用比较委婉的方式征求他们的建议。

 

“你有没有觉得龙哥有点怪怪的?”

 

李砚回想起朱一龙的种种双标行径,以为白宇终于开窍了,于是头点得拨浪鼓一样表示赞同。

 

白宇大喜,紧接着问,“那你觉得怎么才能改变他这种状态呢?”

 

“啥?”李砚面部肌肉抽搐。

 

“这样下去不是办法,我们得帮他呀。”

 

白宇一副关心同事理所当然的样子,然后被李砚看渣男负心汉的眼神盯得浑身发毛。

 

找小伙伴行不通,他又跑去查了一堆稀奇古怪看起来就不靠谱的资料,开出来的脑洞差点吓死自己。

 

“将心神寄托在虚构的身份上,过于投入心血和感情,会使人成为半灵体状态,严重者会逐渐失去自我。”

 

这什么中二沙雕设定?所以他龙哥是因为入戏太深?

 

那人在剧里饰演的角色克制隐忍又执着坚定,愿意为爱倾尽所有。他龙哥好像真的成了那个叫沈巍的人,一个人背负了万年的深情和不甘。可惜他不是赵云澜。

 

白宇突然有点嫉妒那个自己饰演的角色了。那个让小胡子和棒棒糖的搭配都不违和的自己,那个让沈巍的灵魂得以完整的赵云澜。

 

哼,我明明也是西安最靓的仔。

 

 

 

 

戏的进度已经过去了三分之一,白宇还在拯救神仙哥哥的大业中挣扎。

 

自从他发现了个宝贝——他龙哥的平衡车之后,他就又有了一个接近他的借口。天天找他哥借车,然后和他哥一起去卫生间,跟黏黏糊糊的初中小闺蜜似的。

 

而且平衡车确实很好玩。

 

后来朱一龙开玩笑说不借给他,紧接着他自己订的车就到了。白宇很惆怅——这下他就没有理由私下去接近他了。

 

 

 

他龙哥总是在大家都注意不到的时候,悄没声地把自己变透明。

 

白宇环顾四周,大家都在忙,到处都热热闹闹的,没一个人在意这边。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到正在消失的朱一龙,为他这样的状态焦心。

 

那人自己倒是什么都没察觉,睫毛静载着一汪月光,笑得眉眼都弯起来。

 

他有点生气。

 

你们看看他啊,我的神仙哥哥就要消失了。

 

 

 

白宇终于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借口,于是他呲溜一下滑过去,结果没刹住车直直地蹭过了他哥的身边。

 

“哥哥,我们比蹲着吧。”

 

朱一龙说你幼不幼稚,脚下却诚实地改了方向滑向他。

 

靠近他的时候,朱一龙的身子突然晃了一下,差点失去平衡,白宇来不及起身,就着蹲着的姿态扶住了那人的腿。朱一龙顿了一下,手结结实实扶上了他的肩膀。然后在夜色里,白宇看见那人与他接触的手与腿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,慢慢清晰起来。

 

他看着那人一点点变得不那么透明的身体,悄悄松了口气。

 

 

 

 

三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,他们在盛夏令人啼笑皆非地相遇,眼见着秋天还没过去就要分别了。

 

何时遇夏又逢秋啊。

 

他们在大家有意无意的起哄里,完成了一个拥抱,弥补了戏里的遗憾。白宇发现就是从那一刻起,朱一龙停在了半虚半实的状态,不再继续透明化了。

 

他该开心的。他的神仙哥哥从那个沉重悲苦的角色里走了出来,没有留恋,也不该留恋。他的哥哥是自由的,遇见他之前就是如此,不抱怨,也不将就。

 

原来人与人之间的缘分远比他想象得要单薄,没有谁能扮演从不离席的角色。原来没了自己,他也是那般清清淡淡地过。

 

也好,神仙都是可远观不可亵玩的。只是他心里还存在那么一点点小小的企望。

 

——他龙哥从影九年了,戏好人帅,始终不温不火,他不可思议得都要怀疑自己的审美了。

 

他还记得有一场分别的戏里那人表演的细节。隔着深色的车窗,镜头里自然是体现不出来,可从白宇的角度看来,朱一龙的眼神和动作始终保持着状态。

 

像竹子一样节节分明,谦谦温润的人,对人对事都温和周全,近乎虔诚地对待自己的每一个角色。

 

他那么好,怎么能不被更多人看到呢。

 

他那么好,一定会越来越好的。

 

 

 

 

高开低走的小成本网剧能有这个夏天现象级的热度,是他们都始料未及的。

 

连他们曾经作为背景板参演过的广告都被挖了出来,白宇翻着自己的“黑历史”,有些哭笑不得。他还是要感谢神通广大的网友,让他看到了更多不一样的朱一龙。

 

神仙哥哥就是不一般,毛猴扮相都这么精致。白宇美滋滋地存着沙雕网友们的表情包,留着在聊天的时候逗他龙哥。

 

他为他龙哥高兴,也为自己高兴。

 

又要见到他了呀。他说不清自己什么感受。心里酸酸的,也暖暖的。

 

 

 

对于突然蹿红这件事,他和他的团队都还没有做好准备。白宇在机场被堵了好久,终于从突如其来的爱意和热情中有点失措地抽身出来,去见他的龙哥。

 

那人在廊桥的那一头立着。浅蓝色的外套,手乖乖缩在袖口里,带着口罩,露出的眼睛含着一抹明晃晃的笑意。一时间人群都被虚化成了低像素的背景,只有那人的笑貌鲜明清晰。

 

在看到他之后,那人眼里的笑意更甚,双眸弯弯如水波里倒映重影的两条小桥,只能承载一人归家。

 

他在等他。

 

白宇向他走过去,发现他的面容从浅淡的光晕里愈发明朗,仿佛加了一圈勾线,不是因为距离的缩短在视野里清晰起来,而是因为他的靠近,那人从轮廓开始变得切实了。

 

他还没有碰触到他,却因为他的到来而饱满完整了。

 

“我信任他,所以我敢给出来。”

 

“我们是很好的朋友,以后也会是很好的朋友。”

 

“未来可期。”

 

他有很多话想和朱一龙说。

 

他想说,哥哥你知道吗,你有好多次都差点消失了。

 

想说我还以为你不需要我了。

 

想说我好像有一点点喜欢你。

 

 

在进组之前,他从各种渠道打听过他的合作对象,从那些只言片语的描述中拼凑出来的,几乎是个只喝露水的神仙。跟他相处久了才知道,神仙爱吃火锅,会哭会笑,会为了他一句高冷的评价用委委屈屈的表情盯着他等他改口。

 

他是个慢热的人,做什么都温温吞吞的,不爱说话。他俩在一起的时候大多都是他一个人在叭叭叭,偶尔停下想听听他的想法,也鲜有回应。

 

其实他在听,也会回应,只是会慢一些。因为每个字都听得仔细,因为会把他的话都放在心上。

 

 

他龙哥不是神仙。是个活生生的,最能让他欢喜的人。

 

白宇终于觉出自己对他哥的心思。可是时隔多日再见到他,好像心里开出了一大捧玫瑰,挨挨挤挤地堵在喉口,满心的想念和喜欢不知从何说起,全程都一反常态地沉默着。

 

白宇觉得自己有必要告个白。没什么好犹豫的,他也不担心如果被拒绝后俩人朋友都做不成。

反正他不缺朋友,只缺一个朱一龙。

 

回到了下榻的酒店,两人本该就此分别,他鼓起勇气牵住了他的手,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。他罕见地慌了神,暗骂自己怂逼。不安的忐忑扩散在空气里,纠缠着他的呼吸和心跳。

 

然后他的神仙哥哥笑了一下,捧住他的脸吻了下去。

 

白宇惊得睁大了眼睛,然后他眼见着朱一龙身边模糊的雾气就这么散去,终于完完全全地出现在他面前。

 

他伸出手,拥紧他。

 

 

白宇沦陷在那人淌着温暖光晕的乌黑瞳孔里,感受着他唇角贴着自己皮肤的怦然热度。心动不可抑制地生根发芽,并且会永不止息地蔓延下去。他知道,因为这是他的心有所属和情有独钟。

 

他的神仙落了地。许了他后半生的人间烟火。

 

 

他知道为什么在朱一龙身上看不到沈巍的影子了,那样一个温柔又决绝的人,从杀青那天起就在他身上终结了。

 

因为朱一龙遇到了他的白宇,他早就成了只属于白宇的朱一龙。

 

他们被时间自作聪明地加工着,不疾不徐地走,余下的都是只属于彼此的强大和温柔。

 

我们管这叫命中注定。

 

 

Fin.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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